村里有个胖胖的小媳妇人称胖大嫂有个可爱的小宝宝。
有一天在地里干完活回家看见门上有封信,是妈妈来的,说妈妈有病,现已安康,请放心。
可胖大嫂只看了第一句就开始着急,放下信就进屋抱上孩子,包裹了东西,门也没锁就出门。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冬瓜地里,已经天黑了。看不清路,胖大嫂跌了一个跟头,把怀里的小毛头摔出老远。
胖大嫂急急忙忙地抱起宝宝继续赶路来到外婆家,看见大门上了锁,心想一定是生病送医院去了。趴在门上大哭起来。惊动了在隔壁唠嗑的外婆。
外婆告诉她病已经好了,误会解除,大家都笑了。外婆问起小外孙,胖大嫂往怀里一看,哪有什么宝宝?分明是个大冬瓜!
哎呀!大家又急起来。胖大嫂想起刚才在冬瓜地里跌了一跤,跑到地里找。哪有什么宝宝啊!找来找去只有一个枕头。再急急忙忙地赶回家,门开着!床上床下都没有!这时邻居二婶进来了,怀里抱着胖大嫂的宝宝!
安徽省庐江县流传着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:一位饭店女服务员邂逅了一位丧偶的乡镇政法委书记,她坦然面对各种传言和误解,毅然决然地与他结婚;在这位政法委书记患上绝症后,她不离不弃,精心照料,一直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。她从未想过从这桩婚姻中捞取任何利益和好处,只想和忘年之恋的夫君卿卿我我两情相悦地度过人生……
小镇爆料,政法委书记“傍”上了服务员
罗河镇位于安徽省巢湖市庐江县南部,身高一米八,体格健壮的蒯沥维,先后担任过罗河派出所副所长、所长。有一身摔跤拳击好功夫的蒯沥维以出色的工作屡立战功。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,这位所长刚直不阿,忠于职守,是他们可信赖的“保护神”。
1997年,当时48岁的蒯沥维升任镇政法委书记。女儿也在这年考上了大学。可谓双喜临门。偏偏造化捉弄人,就在这一年的10月份,蒯沥维当教师的妻子患了宫颈癌去世了。从未轻易掉过眼泪的蒯沥维无比伤感。
在亲朋好友的劝说下,蒯沥维也曾思忖过找个“老来伴”,但苦于没有合适的“主”。一晃5年过去了,2002年底的一天,蒯沥维在镇上的一家小饭店遇见了一个在饭店打工的30多岁的女子。他有点惊讶:怎么这人岁数这么大了还在乡镇的小饭店打工?这一般是20岁小女孩干的活呀。于是他关注起这个女子来。这个女子叫覃奇芳,身材不高,肤色白净,眸子明亮诱人,言笑晏晏,体态肥硕,有人戏称之“胖大嫂”,从外地来饭店打工还不到一个月。
丧偶5年的蒯沥维还没有从怅惘中解脱出来,但当充满青春活力、孑然一身的覃奇芳出现在面前时,他似乎感到一股清泉从身旁缓缓而过,心底油然而生愉悦之感。覃奇芳第一次见到蒯沥维时,就心生好感。从他些许的举止言谈中,她感到他善良、真诚、又谦和。一次见面之后,双方竟然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!或许感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此后,下班后有事没事,蒯沥维都喜欢到这个饭店溜达溜达,下棋打牌。覃奇芳常常是“参战”中的一员。他和蒯沥维结对门打80分时,配合默契,有人便一语双关地戏谑道:“你们俩在一起,挺般配的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一次,他们俩配合打80分牌,赢了几局,虽然这不是赌钱,但双方的心情都好极了,便一起逛到县城。在温馨的酒楼包间里,蒯沥维端起酒杯说:“奇芳,我的后半生能靠在你身上吗?”覃奇芳一阵心跳,两朵红云飞上脸颊,但她没有羞涩地低下头,而是迎面响亮地说:“书记,只要你愿意!”
覃奇芳随即将自己过去的婚姻情况和盘托出。她也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儿子活泼可爱。变故发生在丈夫经商之后。丈夫腰包鼓了,肚皮鼓了,嘴巴也鼓了,对结发妻子横竖看不顺眼,公开带女人回家睡觉。任何一个正常的妻子都会无法忍受这一切。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异了。孩子被判给了丈夫,她一人净身出户。
覃奇芳述说完自己的情况,如释重负,热泪扑簌簌地从她的眼中落下。蒯沥维对这个天生丽质、命运多舛的少妇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: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,只要你以后对我好,我也不会让你再孤单!”
蒯沥维大方、粗中有细的话语让覃奇芳感到很温暖,觉得这个警察出身的干部有孩子似的憨厚可爱,她那颗蛰伏已久的爱心复活了。
此后,两人频频约会,开始了他们的忘年之恋。由于覃奇芳长得漂亮,又很年轻,和这位书记年龄相差近20岁,很快谣言四起:政法委书记姘上了三陪女郎!着实让蒯沥维哭笑不得。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正当之处授人以柄,但在气愤之余,他还是不得不发出口头申明:谁再造谣,我要起诉他!
人言可畏。背后还有人向覃奇芳指指戳戳:“癞蛤蟆”、“破鞋”。覃奇芳陷入了越来越深的惶惑之中,像一只无辜受伤的小鹿,只得躲在偏僻的角落里舔舐着流血的伤口。
蒯沥维的女儿本不反对父亲再婚,但听说有着干部身份的父亲和一个来路不明的“胖嫂”相爱,有点接受不了。她从单位回来找到了父亲,婉转地表达了她的意思,说她不欢迎来历不明的女人加入家庭。“她肯定是想瓜分你的金钱和财产!”“笑话!我有多少财产?你少管我的闲事!”蒯沥维怒斥女儿。女儿对父亲的倔强无可奈何,带着气咻咻的神态悻悻而去。
纵使流言不断,2003年1月3日,蒯沥维和覃奇芳还是结婚了。
爱意绵绵,再婚夫妻相濡以沫
婚后,两人柔情似水如胶似漆,几十分钟不见,就要打手机或者发短信联系。经历过感情创伤的覃奇芳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婚姻。丈夫的真诚让她看到了梦想中的地老天荒,她想:此生此世,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地走下去吧。
覃奇芳对蒯沥维生活照顾有加。蒯沥维喜欢吃早茶。每天早晨5点,覃奇芳就提前起床,烧好早饭,为丈夫准备好牙膏牙刷洗脸水。在丈夫吃完清香的早餐后,她目送着丈夫去上班,然后洗衣服,再准备午餐。
两口子日子过得格外有规律,心情也逐渐都舒畅多了。覃奇芳辞去了在饭店的工作,她要蒯沥维给他找份工作。可是蒯沥维说:“我没那么大的能耐,我们开个小商店吧。”于是他们在罗河镇店桥街道租了间40平方的门面房,经营起烟酒副食品生意。
小店开张后,因为地理位置好,生意还不错。此后,夫妻各忙各的,蒯沥维上班,覃奇芳打理店铺。每天,她在店铺里利用闲暇时间做好饭,等待着下班的蒯沥维。别看是做饭这样简单的事,对覃奇芳来说,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。蒯沥维难消化的菜吃不了,能吃的菜以炖为主,覃奇芳却喜欢吃炒菜。所以覃奇芳总是先炖好菜再炒菜,虽然麻烦,但她乐此不疲。
寒冬来了。细心的覃奇芳发现蒯沥维身上穿的衣服太单薄了,准备赶紧给他织一件厚一点的毛衣。蒯沥维怕她累着,就推辞说太麻烦了,不如到商场买一件。覃奇芳说,钱再多,也不能浪费,何况你还是一个“工薪”干部。选好颜色挑好毛线后,每天晚上,覃奇芳从店铺回到镇干部宿舍后,二话没说,就拿起织针,挑灯赶织。蒯沥维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让她别织了。可覃奇芳死活不依,熬了几个晚上,一件毛衣终于织出来了。蒯沥维穿在身上,感动极了。
两人相敬如宾。没事时,经常邀人打80分牌。奇怪的是,结婚后,他们打牌输多赢少。如果赢了,覃奇芳竖起大拇指:“书记,你真棒!”逗得旁人哈哈大笑。有时因为起床迟了,两人就去店里吃早饭。覃奇芳不时地还来句幽默:“书记,今天我请客!”
一日,店铺打烊,回到镇政府宿舍后,蒯沥维拉起奇芳的双手,爱怜地说:“老婆,让你受苦了。你跟着我没享到几天福,反而受了这么多的累。”覃奇芳把头靠在蒯沥维的肩上,憧憬地对蒯沥维说“以后我们赚了钱……”听着爱妻对未来美好的设计,蒯沥维幸福地笑了。
好景不长。潜伏已久的病魔在蒯沥维身上开始了发作。他出现了一些病状:咳嗽发烧,呼吸困难,胸部间或疼痛。起初他认为是抽烟引起的小毛病,没太在意。好多次,覃奇芳看到他疼痛难忍,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时,都劝他到医院去看看,他总是摇摇头说:“算了,算了,不碍事。”
2003年5月,抗击“非典”蔓延时期,蒯沥维还咳嗽发烧不停。覃奇芳以为蒯沥维患了非典,逼他到医院做了一个检查,结果很快出来了,他患了慢性支气管炎。
覃奇芳因为要打理小店的生意,迟到医院一步。推开病房门,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蒯沥维。一直昏睡的蒯沥维面色苍白,黑发一绺绺地粘在一起,嘴唇干巴巴的,也没有半点血色。一进门,她逗趣道:“书记,我来了,有什么指示呀?”让病房中的蒯沥维一度忘掉了疼痛。
在蒯沥维生病之后,覃奇芳的一位亲戚就劝覃奇芳:“别说你们是二婚,就是热恋中的情人,你也应该抽身而退。他有病在身,以后能不能行还是一个未知数。”覃奇芳断然地说:“这是哪门子话呢?支气管炎算什么,我还是妻管严呢!”一句话让那位亲戚满脸尴尬。
自从把父亲暂时安顿在我家之后,撒谎便成为我每日必修的课题。
清晨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知道又是父亲,我便睡眼惺忪地问:“爸,您找我有事啊?”“女儿啊,我要回家看看。”
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,问他:“您在我家吃得好、住得好,干吗要回北投呢?”“哎,我要去拿钱!我想起来了,在北投的家里,还有我的存折、图章和钱哪。”
他不是失智了吗?怎么钱的事就是忘不了?我想着想着,心头好似有乱鼓一阵急敲,睡意全消,只好下床,再度从抽屉中找出自己替父亲开的新存折和另外刻的新图章,开始编起亦真亦假的故事:“爸爸,您忘了,我把北投老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,干吗还要回去呢?您看,这不就是您的存折、图章吗?您的户头就在楼下银行,存着好多钱,花不完的。不信您数数看,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、十万,哇,好多钱。”
我的声调抑扬顿挫,演着每天都要演好几遍的戏码,演技也因为一再磨炼而更加精湛。父亲因我逼真的表演半信半疑,看着崭新但清清楚楚写着他名字的存折,又将信将疑地看着我。
为了证明这不是撒谎,我匆匆梳洗,领着已穿戴整齐准备回家的父亲,到楼下银行的ATM机前,看清楚他户头里的数字,还怕他印象不深刻,再取出两千元,让他来回抚摸并回忆钞票的真实感后,放进他上衣口袋里。
以为靠撒谎,我的日子可以和他的糊涂一起度过,谁知在英国定居多年的儿子,突然要回来和我们长住一段时间,这可搅乱了我们的一池混沌。
我忙着在客厅挪动家具,想再隔出一个空间,安顿多出的一个家人。但我既是父亲的女儿,亦是儿子的母亲,该怎样安排,才能摆平我心中那杆儿秤呢?
父亲原有自己的家,在北投山边一个环境清幽的公寓楼中。八年前,嫂嫂和侄儿们移民加拿大,长兄不习惯一个人住,就搬进父母那不到30平方米的公寓去了。
当时父母身体还好,很乐于照顾人到中年忽然变成单身的大儿子。三个人住在一起,虽然有些拥挤,但彼此间互相照应,相互取暖,仿佛时光倒流,三个中老年人分别重拾过往回忆。
但随着父母的逐渐衰老,照顾长兄的能力减弱,仰赖长兄的时间增多,原本享受亲情陪伴与天伦之乐的长兄,不堪肩上的重担。尤其是失智日趋严重、生活在自己时空中的父亲,已搭不上常人的列车。
父亲的问题尚未解决,我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医生惊人的宣判:你母亲,已是癌症末期!
主治医师面无表情地默坐在我对面,等待我的答复:要告知病人吗?要做介入治疗吗?你没有其他家人可商量吗?
家人当然是有,但长兄刚去加拿大探亲;弟弟在上海工作;老公出差去了香港;儿子定居英国……身边不知何时吹来一阵寒风,在这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,吹得我直打哆嗦,多少话哽在喉头。
我全凭直觉将母亲安排住进病房,依赖医生抽肺积水来减轻她的痛苦,同时帮父亲匆匆收拾简单衣物,接回我家,暂时安顿在空着的儿子的房间里。每天,我带着父亲往来跑医院,陪母亲走完她人生的最后一程。
母亲过世办丧事时,所有亲人由外地返台奔丧,看起来,浩浩荡荡一大家子,好不温暖。但丧事一办完,所有的亲人都作鸟兽散,没有一个人曾驻足关心:“失智的老父亲该怎么办?”好像只要不触碰这个问题,它就会消失不见;好像只要戴上一副墨镜,就可切断我眼神里的殷殷期盼。
我的心颤抖着下起小雨来,那滴滴答答的雨声像在呜咽,像是我的低诉:母亲一走,家就散了。
一个多月后,天气转凉,斜风细雨吹得我心头更加冷飕飕,暗忖该回北投娘家替父亲拿些冬衣。未料,打开老家大门一看,除了客厅的沙发依旧,整个房子居然空无一物,剩下的只是窗前几株母亲生前手植的兰草,在凄风苦雨中摇头晃脑……
刚失去母亲,又失去娘家的我,瞬间魂飞魄散,不知该怎么回到自己家,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暂住于儿子房间里的老父亲。我失去所有依靠,成了天地间一孤雏,只剩个相貌神似父亲的躯壳,呆滞于身旁。我望着他,失智的、错乱的,岂止是他一人?第二天我病倒了,发起高烧。在高烧中,我仿佛独自在狂风暴雨中奔跑,那又酸又苦的雨水,不断地冲进喉咙里。但在昏沉模糊中,我感觉有个影子在我身边陪伴,有只温暖的大手,不断地轻抚我滚烫的额头。
大病初愈的我,逐渐发现,留在身边的父亲绝不只是一具空壳,而是个依然有热度、有灵魂的亲人,只不过他的灵魂有些缩水罢了。我喜出望外,和他一起唱儿歌、说数来宝,一起画图、折纸,过起身份颠倒的日子。
两年多的时光,在不断的挫折与失望中摸索,在泪水与痛苦中匍匐前进。好不容易才进入状态,儿子却从英国回来了。我想从长计议,但父亲并不给我缓兵延宕的时间,一大清早又直接打开我房门走了进来:“女儿,你母亲该回来了,我要跟她住。”我当场愣住,心里一阵抽痛,刚结疤的伤口被狠狠撕裂开来。
昨天不是编了故事告诉他,长兄带母亲坐飞机,飞到“天的另一边”去了?而他自己不是也回答:“喔,天的另一边,是外国吗?美国?那太远了,我不跟她去了。”
显然,转眼他又忘了,今天对母亲身在何处我又该编个什么说法呢?我曾经因为累了、词穷了,不想再说谎,不想再演戏,就直截了当地回答:“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?您不是全程参与她的丧礼了吗?”结果他崩溃到无法收拾,好像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,哭得不像失去配偶,倒像失去母亲的小孩。但眼泪刚擦干,他马上又转头问我:“你母亲该回来了吧?”
老父因为看到身材高大、以前他很疼爱、现在却完全不认识的外孙,局促地蜷缩在沙发上睡觉,内心不安,无论我编什么故事,他都要坚持回家。眼看再不答应,父亲即将翻脸,我顾不得门外正是风横雨斜,打伞带他出门坐出租车。
回到娘家公寓门外,父亲兴奋地指东指西:这是我和你母亲散步的院子,那是我成天张望你的窗口,这是……那是……好像我从来就不认识这块曾流着蜜汁的伤心地。
父亲终于走进暌违两年的家,这个他朝思暮想,以为还有母亲身影、儿女欢笑、饭菜飘香的家;走进这个他还在里面做父亲,还是一家之主的温暖城堡。
他双腿一抖一抖,吃力地走着,还回头望我。他的眼神也在发抖,如穷夜微火,闪烁着,然后灭了……他摸索着沙发坐下,像走失的五岁小孩,不拭脸,也不寻求我的协助,“哇”地大哭:“我的床铺、我的被子、我的家呢?家没有了,我怎么回——家——啊——”
87岁老父的心,被敲出一个空洞,眼泪就从空洞中流出,其悲凉的哭声,和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穿插交错,一声声、一滴滴地敲打在窗外的芭蕉树上,更一针针地刺在我的心头。
我勇敢地擦干自己的泪水,决心不再犹豫,也不再撒谎,坚强地回过头,紧紧握住父亲温热的手掌,展开欢颜,像个撒娇的小女孩,说:“女儿的家,就是您永远的家。爸,咱们回家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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